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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门口传来脚步声，不需要抬头看。
陆霄靠在洗衣房门口，抱着胳膊看过来。
他本来就回来得更早，在楼上换过一套衣服，宽松的灰色便服，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搭在额角上，遮住一半锋芒。
现在他看上去比在学校好相处。
午间他在学校的专用浴室里洗了澡，现在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气味。
夏棠仔细闻了闻，闻出海盐气味混着某种木质香。
“我记得你的衬衫和裤子也脏了，”她朝陆霄说，“正好一起拿来洗了吧。”
陆霄轻哼一声：“你也知道都脏了。”
“所以我不是正在给你洗么。”
他嫌恶地皱一下眉：“脏成这样，应该直接扔掉。”
“扔掉做什么，洗完又不会留下痕迹。”夏棠盯着洗衣房里的挂钟计算时间，“倒是你，在学校里经常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欺负别人么？”
陆霄双手插兜，口吻不快：“被淋了一身的人是我，难道我不能发脾气吗？”
“是你的话就不行。”她眼也没眨地说，“你态度太差，会吓到人。”
李子沫下午差点没哭出来。
秒针一格格走过，时间到了，她将制服翻过来，从篮筐里摸出特制的软毛刷，开始仔细刷起制服。
陆霄觉得自己自始至终还不如那件脏衣服被看在眼里的多，他不快地喊了一声，夏棠终于抬头看他一眼：“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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