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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自主开花的?”老人说完,随即又否定了,连盆带花带进了屋里。
眼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黄色符咒,拿到她身旁,就要点燃,净姝吓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颤得身上花叶乱飞,这下不用符咒也知这上头定附了魂魄了。
“你是何人?”老人厉声问道,全然没了刚刚的慈祥姿态。
净姝没有嘴,哪说的出来,只能不停摇摆身子,老人见状,双手掐诀,就要念咒,突然门外走进一人,“师父,有客来了。”
“不见。”老人正忙着确定净姝身份,当即回绝了男子的话,这男子,想来就是他方才唤的三郎了。
“师父,不能不见,来者是九千岁的义子。”
是司南!净姝顿时激动了,摇摆得更加欢快。
老人看不出净姝的意思,并不知她从方才害怕变做了激动,整了整衣袍,便随徒弟去了前厅。
老人走后,净姝又为难了,该怎么让司南发现她在这儿呢?
净姝花枝乱摆看了看周围环境,她连花带盆被放在桌子上,根本不能移动位置。
想了一圈都没有头绪,净姝不免有些着急,等下司南走了,可就彻底完蛋了。
为难之际,外面忽然有人声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净姝瞬时就听出那是司南的声音,赶紧挥舞枝叶,用叶子去够桌上的茶杯。
软趴趴的枝叶无力扫过茶杯,发出一声细响,几不可闻的声音并没有引起门外人的注意,他们很快从门口过去,似乎是往后面的花园子去。
净姝急得快哭出来了,只可惜此时她想哭都哭不出来。
枝叶乱舞,两个茶杯互撞了一下,瓷器清脆的声音不算小,净姝顿时又来了精神,只可惜司南已经走远。
净姝歇了歇,又继续用枝叶去勾茶杯,努力将其拖到桌子旁,只等着司南再次经过,将杯子推下去。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净姝已经快累瘫了,软趴趴地搭在花盆沿上歇息,却不料没等来司南,先等来了那三郎。
三郎是来拿花簿的,花簿就摆放在花盆旁边,他拿就拿了,临走偏又多手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出来的茶杯又放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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