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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谢珩挑眉问。
姜令檀可怜兮兮点头,她恨不得把这玩意扔远了,再也不用。
谢珩伸手,长指捏起锦盒里的玉蝉,声线平和,又隐约透着生杀予夺的冷色。
“孤教你用。”
“可好?”
第25章 润尔细无声
不好, 不要,不想用
姜令檀从未这样无助过,她被清风霁月的太子殿下垂眸盯着,明明心底在无声拒绝, 身体却不争气地点头。
那种感觉, 微妙得像是被他蛊惑、操控。
近在咫尺, 连他身上浅淡的迦楠香都清晰可闻,每一次呼吸,都透着令她恍惚的薄热。
姜令檀攥着袖缘的指尖,越收越紧,白嫩掌心下掐出了月牙形的印子,唇抿着, 含在口中的玉蝉, 因为津液泛滥,浓烈的苦味几欲把她舌尖浸麻, 头晕目眩。
“那还不吐出来?”
谢珩唇扯出漂亮的弧度, 嗓音温和, 似笑非笑问。
他冷白的指尖,不知何时把金丝楠木书桌上那盏已经凉透的茶水端了起来, 递到她唇边。
姜令檀苦得脑中一片淆乱, 也顾不得尊卑身份, 如蒙大赦似的把口中那枚白玉蝉,用舌尖抵出,小心放到他手中的青瓷盏里。
“伯仁。”
“吩咐吉喜, 去准备药炉。”
什么药炉?
姜令檀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等侍卫伯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双手恭敬接过放置玉蝉的锦盒, 她忽而后知后觉,一脸震惊往后退了半步。
明白过来这玉蝉若是要用,估计得事先准备,而不是像她这样,像个小傻子一样直接把东西给含在嘴里。
难怪前几日每次吉喜劝她用时,都会提前一个时辰问她,只等她点头,说要去准备。
她每次敷衍拒绝吉喜的时候,并没有把“准备”两个字,放在心上。
书楼内,气氛微凝。
姜令檀一张漂亮的小脸,顿时没了血色,欺君是死罪,那欺骗太子殿下是什么罪?
她根本不敢往下想。
下一瞬,她雪嫩的下巴被有些粗粝的指腹捏着,慢慢将她的脸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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