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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就如同僵住一样,不知该如何解释。
长久的沉默,就在姜令檀以为慎独自律,重规矩礼教的太子殿下,会驳回她这个极其无礼的要求时。
“孤允了。”
他俯身,声音轻如叹息,如同贴着她耳廓响起。
目光淡淡落在她受伤的左肩,眉头轻轻一皱,不露声色移开。
姜令檀对于他过于突然的应承,错愕抬眸望去。
眼前触手可及的男人,衣不染尘,居高临下。
恰似清霜皎月的圣洁,令人敬畏。
“臣女,谢殿下庇护。”
她指尖轻轻比划,一直紧绷的精神霎时放松,那种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倦怠,使得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晃了晃,朝前倾倒。
并不是预想中冷硬的青砖,姜令檀迷糊中撞进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里,她冷得厉害,下意识朝里缩了缩,明黄色太子朝服擦过她秀气的鼻尖,好闻的迦楠香混着浅淡药香,是她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安心。
“睡吧。”
姜令檀如同被蛊惑,跌入极沉的梦乡。
……
书房内,烛光明亮。
谢珩端坐在金丝楠木的书桌后方,骨节分明的掌心握着一盏清茶,水雾氤氲,一双眼睛更显深邃。
他疏离目光瞥向窗外的同时,廊庑外传来鼓瑟恭敬的声音。
“主子。”
“令檀姑娘身上取出的箭,已经验出来了。”
“青盐说这箭上的铸铁,是来自西靖国的十方山矿。”
“呈上来。”谢珩将茶盏一放,淡淡开口。
“是。”
鼓瑟垂眸上前,她手中托盘里放着一支折成两段的箭矢。
箭杆是北边最常见的桦木所制,精致轻巧,而最锋利的箭尖则是上等玄铁所铸,在灯烛下转动时,隐隐泛着一抹像是血迹未清理干净的暗红色。
玄铁一般以漆黑为主,若有颜色经过火铸后,基本烧没了。
暗卫青盐会猜测这箭矢来自西靖,是因为西靖的十方山矿,除了盛产玄铁外,少有人知道这矿最开始发现时,是因为那里大片大片从地底透出来的丹砂。
丹砂经过千万年堆积早就渗透到玄铁矿内部,根据目前的情报所知,就算是西靖国的十方山矿炼出来的玄铁,也只有极其稀少的部分,能带上这种极其罕见的暗红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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