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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实在问阿乙,阿乙与老皇帝目光相对,见他眉心发黑,双目凶恶,通身似笼黑雾,于是更加羞涩地垂下首,便是对净霖的问话颔首应了。
“明早朝上你带着北边府衙一并领赏!”陶致合掌叹道,“朕要重重的赏!”
说罢不待净霖谢恩,已握了阿乙的手,眼里被他那侧颜眩了神智,嘴里心肝宝贝儿一并叫着,拉着阿乙便要往里去。
陶致捏着这手,觉得有些大,但修长好看,倒也不像是做苦力的人。他来回摸了几下,手臂挽了阿乙的腰,觉察阿乙腰身倒是细,便嗅着阿乙的脂粉味,对阿乙那一颦一笑都神魂颠倒。
老天爷!
阿乙内心震惊,不料想自己能美到这个地步,往日原来他还低估了自己!
老皇帝带着阿乙入了里边,阿乙扭身掐嗓,娇滴滴地轻推着老皇帝的胸口,嗔了句:“圣上也忒心急了些。”
陶致捉了他的手,顺势摸上阿乙的骨腕,亵玩般的揉捏,说:“朕待了好些日子,就等你呢。良宵苦短,不可耽搁。”
阿乙欲再周旋,岂料握住他的手突然变得十分有力,几乎是拖着他往床榻摁。陶致即便色欲熏心,也没忘记卡着时辰。他从血海脱身时修为根基不稳,是在群山之城食人固的本,后来来到京都,吞了笙乐女神半具身躯,预想自己该有吞天之能,却不料笙乐本已枯朽,撑不起他如今的身躯。他修炼邪道,便靠着这些美人养着,兴起了便用,尽兴了便吃掉。只是他有一个癖好,便是定要踩着时辰进行,快一分,慢一瞬,那都不行。
阿乙被摁在床褥间,他面一蹭着褥,就一阵火起。因为他本就嫌弃邪魔,这淫贼爱乱来,这床褥上不知已经躺过多少人,竟敢拿来给他睡!
阿乙腕间吃痛,他挣不开手,便一个后脑撞在陶致面门。陶致嘶声松手,阿乙几下撩起裙子,转身一脚跺在陶致胸口,将人“咚”的一声踹翻在桌椅间。
陶致滚地便知不好,他手臂一提,就欲招人。阿乙上去就是一顿猛踩,几道金纹顿砸在陶致后背。这金灿灿的咒术对草精不好用,对邪魔却如同铁烙。
陶致背部竟被烫得消融,他抽气怒喊:“梵坛佛文!”
阿乙踩着他手腕,嘴里恨道:“吃了熊心豹子胆,占小爷的便宜?!老虎屁股你也敢摸!今天我就打得你飞灰湮灭,不成东西!”
陶致背间皮肉被登时烫开,他抖身一震,如同蜕皮一般从“老皇帝”中脱出来,黑雾大盛,直包阿乙而去。阿乙劈手掐诀,但见那金色梵文绕他周身飞转,震得黑雾退散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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