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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泠还是皱眉,这事谢朝浍怎也未与他说过,谢朝渊看穿他心思随口道:“幸王不敢说吧,毕竟借兵器给西戎人岂不是通贼,是我和他说,他若是不借,我便提前回来京城祸害大梁朝廷和陛下,幸王当时那个脸色,陛下这位不苟言笑的三哥其实还挺有点意思。”
谢朝泠无言以对:“……之后呢?”
“托了皇帝哥哥的福,之后便再没人敢打我的主意,都是我打别人的主意,”谢朝渊继续道,“后头与西北军的合作更摆到了明面上,西戎人都知道了我还向着大梁,挨个来找麻烦,我的那些部下也有不满的,其中一个还是最早跟着我从郦都逃出来的人,他背着我与郦都那边的人搭上线,还试图在我送给哥哥的东西里头做手脚,被我发现后当众斩了首。”
谢朝泠闻言一阵唏嘘:“你这样,肯定还有人跟你离心了吧?”
谢朝渊又喂了一瓣橘子过去,无所谓道:“是有,但震慑作用倒是不错,那些跟着我一起逃出来的部下原本在军中有些作威作福,这事之后我提拔了一批新人,再给了那些老人一点甜头,他们也总算老实了。”
再抬起眼,看着谢朝泠笑:“这驭人之术,还是哥哥教我的。”
谢朝泠平静问:“我几时教过你?”
不过若是换做以前,他是不会用这样恩威并施的手段的,他只会把不服之人全部杀了,杀到他们服气为止,现在的谢朝渊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谢朝渊没多解释。
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只为了能在今日走回谢朝泠身边,谢朝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他,若没有谢朝泠,就没有今日的他。
谢朝泠似有所感,想了想,他问:“你方才说的封官,你想做什么官?”
谢朝渊一笑:“哥哥若是愿意给我兵权,就让我帮你领禁军吧,这样我留宿宫中也光明正大了。”
“你早就想好这个了吧?”谢朝泠好笑道,一个橘子吃完,他又提议,“我们去大殿后头走走吧,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