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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整齐的卷发被打得垂下一丝,叶熙京捂着脸颊,哑声:“我没做对不起她的事。”
“没做?”叶洗砚冷着脸,“前天晚上喝醉了,借着酒劲对伍珂表白的人不是你?还是说,跑去人大东门办,证的人不是你?半年前,你和她谈恋爱时,有没有想过她甚至还没成年?”
叶熙京说:“半年前我也没成年啊!”
眼看叶洗砚再抬手,恰好电梯到了,叶熙京先一步迈出去,皱眉说:“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哥。去年,爸说要你和伍珂姐交往试试,你不愿意,说专注搞研发,没时间;你既然不喜欢伍珂姐,为什么我追她,你还发这么大脾气?”
说了这么长,他等哥哥说话,没想到叶洗砚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
叶熙京说:“被我说中了?”
“不是,”叶洗砚大步踏出电梯,面无表情,“我只是想看看你犯蠢的底线很显然,在犯蠢这件事上,你毫无下限。”
叶熙京说:“别说你今天发的火,都是因为我醉酒后抱了伍珂姐。”
叶洗砚再一次被他的愚蠢绊住了腿。
他站在灯带下,冷静地告诉叶熙京。
“如果你没有和今天那个女孩交往,你正常追求伍珂,和我毫无关系;爸将你交给我,我不能养出一个朝秦暮楚、朝三暮四的弟弟,更不能看着他仗着有些闲钱就四处骗女孩,”叶洗砚说,“做事前能不能稍微动动你那常年一动不动的脑子?抱歉,我的话有些重了。”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忘记你没有脑子了,我不能指望几句话就能让你长出一个新的,对不起。”
梁婉茵打圆场:“洗砚哥,熙京也只是不想让你们生气……”
“所以教那个女孩说谎?我是不是还要谢谢熙京,谢谢他这么体谅、这么懂事?谢谢他这样善解人意?”叶洗砚说,“婉茵,你跟杨全去车里拿东西,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梁婉茵担心叶熙京,一步三回头。
叶洗砚垂首看叶熙京:“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是我来见你们,而不是爸?”
叶熙京惊愕:“爸也提了岱兰?”
“否则?”叶洗砚说,“他想先见见岱兰,我说这样不合适,容易吓到她才有了今天这顿饭。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在场的是爸,他会给岱兰多大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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