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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抒白的心变得沉重,想了几秒钟,有点走神地打开设置,去看屏蔽号码。不过好消息是,屏蔽名单里是空的。
展慎之大概只是像格式化情感一样,把乔抒白的联系方式也格式化了,这是可以想到的。乔抒白切回通讯录后,自我安慰:删掉了也不错,就当做所有的事情都重新开始。
这么想着,他存入了自己的号码,署名乔抒白。
恰好中年男子和展慎之聊完了,走向洗手间,乔抒白便把手机还给了展慎之。
没等乔抒白说话,展慎之便问他:“我记得我的屏蔽名单是空的?”
乔抒白只好说:“对,可能是我弄错了。我现在存进去了,我是乔抒白。”微微一顿,他还是忍不住问:“你记得我吗?”
“当然,你在星星俱乐部和何褚的运输公司都替我做过线人。很久不联系了,你过得怎么样?”
展慎之表情和和气气的,他同乔抒白寒暄,已经全然没有和乔抒白说不要联系那天的冷漠,好像对乔抒白的亲密、喜欢和厌恶,是已经是上一段人生的事。
他的声音也更沉稳,面容也更英俊,措辞又那么进退有度,还主动地推测:“竞选的时候,我的手机经常是竞选助理在拿着,可能是他弄错,误删了你的号码,抱歉。我明天问问他。”
乔抒白含含糊糊嗯嗯啊啊地说“可能吧,不用问了”,觉得这样的展慎之,仿佛是根本不可能再看得上自己的了,也不愿意像上次那样欺骗他,又老实地说:“我过得挺好的,我去新教民区了。”
“什么时候去的?”
“有一年多了,”乔抒白笑笑,“在那里做点小生意。马迪股份,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展慎之说有,两人之间好像便没什么话说了。
乔抒白觉得展慎之很忙,话题差不多该结束,刚想走,又被展慎之拦回去。
“怎么了?”乔抒白有些意外,疑惑地看着他。
“抒白,你有急事吗?”展慎之微微挪了挪,靠近了他一些,声音也压低少许,“其实我还有个忙想请你帮,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乔抒白眼睛睁大了些:“什么?”说完觉得自己好像不够热情,怕展慎之觉得自己很勉强,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紧接着补了一句:“当然方便的。”
展慎之不知怎么回事,看着乔抒白,顿了几秒,才开口:“可能有点唐突,一会儿下半场拍卖会,校长想拍卖我的一顿晚餐,我不好推辞,你能不能替我把它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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