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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玉辉没有想要多说的意思,丁芳把脸转向陈藩。
陈藩也不想和她多说,含糊敷衍了一句:“肺炎,烧昏过去了。”
丁芳这时候看到陈藩捆着绷带的手,又是一声惊呼:“你的手又怎么啦?!”
“陈藩。”
陈玉辉忽然叫了陈藩一声,陈藩和丁芳一同朝他看过去。
“你忙活这大半天还没吃东西吧,叫你二婶带你到外面吃一口。”陈玉辉走回床边圆凳上坐下。
“我不饿,二叔,你去吃吧。”陈藩不想和丁芳独处,更不愿意现在离开贺春景。
“听话。而且你看,这病房里什么都没有,春景这个情况,住院三五天、一个礼拜都是可能的。你下去好好吃顿饭,再和你二婶买点吃的喝的、牙刷毛巾之类的上来。”陈玉辉朝他们摆摆手,又叮嘱丁芳,“你要是走得开,就带孩子歇一歇。”
丁芳点头应下,扯了两把不情不愿的陈藩。
陈藩环视一周,病房里确实空空荡荡,除却床头的水壶和纸抽之外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叫贺春景一醒了就吃餐巾纸吧!他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丁芳往外走。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坐在床边的陈玉辉,和仍陷在昏睡里的贺春景。
陈玉辉看看表,往后数了两分钟。
两分钟过后,陈藩他们并未回来,看来确实是按照他所说的下楼去了。
他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上,又半遮上了病房的窗帘。
做好这一切,他回到床边,轻声唤了几声贺春景的名字。
见贺春景对此毫无反应,他伸手掀开了贺春景的被子,细细地观赏了一番眼前病骨支离的少年。
贺春景柔软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因着高烧未退,双颊揉了胭脂似的酡红。
陈玉辉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摩挲他发烫的脸,而后手往下滑,抚上了颈侧的几道轻浅划痕。再往下,就是那具形销骨立的肉身。
贺春景伤在后背,做处置时打了包扎,纱布绕前胸缠了几道。
陈玉辉拨开覆在他前胸上的白色纱布,手掌难以自持地覆了上去,感受到破皮发烫的乳、尖硬硬抵在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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