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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恨不得连穿衣吃饭睡觉都一并帮了她。
刘妈妈回来时,伏秋莲在午睡。
天儿很热,人躺在炕上睡的很不踏实。时而翻下身皱下眉头的,一脸的汗,看的刘妈妈心疼极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寻了把蒲扇便坐在伏秋莲身边扇了起来。边扇边哼着她家乡不成调的歌谣,这是小时侯刘妈妈晚上哄伏秋莲睡觉时唱的。这一扇一唱,就是一下午。
申时中醒过来,伏秋莲不禁唬了一跳,“妈妈,你怎么在这坐着睡着了?”眸光一转,她看到刘妈妈手里的扇子,不禁反应过来,“妈妈帮我打扇来着?难怪我后来睡的那么踏实。只是让妈妈这么辛苦,怪过意不去的。”
“姑娘您和老奴客气什么,老奴呀,把姑娘服侍的好好的,姑娘开心,舒心,老奴也就开心喽。”刘妈妈这说的是大实话,她幼时双新早逝,中年丧夫,膝下没留一儿半女,在因缘巧合下进了伏家,这些年下来,早把伏秋莲当成了自己的亲生闺女来疼。
当娘的嘛,谁不是孩子开心,大人就好?
家里并没有多少事,两个人说着话,日头就渐渐偏了西,想着连清累了一天,晚上肯定要吃些好的,伏秋莲便让刘妈妈拿了十几文钱去村头割了些猪肉,炖了锅猪肉粉条,然后又烧了个豆角炒肉,想了想,干脆刘刘妈妈煮了锅绿豆汤。刘妈妈看了笑,“我家姑娘也知道心疼人了呢。”即解暑又清凉,挺好的。
亥时初,连清等人几乎是踩着星子进的家,面色尚好,身上的衣裳被汗水湿透又晒干,晒干又湿透的,带着股子异味。看到伏秋莲迎上来,连清立马往后退了几步,“娘子先别过来,我身上脏的很,待我清洗过后,再来和娘子说话。”
“好,水给你备好了,衣裳也帮你放在了旁边,你且去梳洗,然后咱们就吃晚饭。”连清张了嘴嘴,想说自己不饿,可对上伏秋莲似星子般灼灼生辉的眸眼,他的摇头不由自主的换成了点头,“好,那有劳娘子等为夫一会。”
晚饭摆上桌,伏秋莲先给连清递了个饼,“相公一定饿了吧,赶紧吃。”汤是半下午煮的,温温的,喝在嘴里很是清凉,连清一下子就喝了二碗,装第三碗时,连清朝着刘妈妈很是感激的道谢,“今个儿多愧了有妈妈在——妈妈帮着我们煮了饭,还要特意送到田里头去——”
“姑爷您这话可说差了,这菜可不是老奴煮的,是我家姑娘亲自煮的呢。”说到这里刘妈妈就是一脸的心疼,这么大热的天儿,自家姑娘挤在狭小的灶间里,转个身子都困难,还要挺着肚子给姑爷做饭吃?
连清夹到嘴里的一筷子豆角本来到了嘴边,就那么一顿,都落在了地下,待他反应过来,立马就看向了伏秋莲,“娘子,天儿那么热,你又在灶间待了那么久,你身子可受的住,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好的很呢,你放心吧,刘妈妈帮我把菜备好,又帮我生火,我只是随意翻两下,做做样子,不累的。”伏秋莲抿了唇笑,看着连清吃豆角倒是挺多的,便不动声色的抬手,把装豆角的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今年的小麦怎样,我看着前些天没下什么大雨,应该还可以吧?”
“嗯,大哥说,今年的小麦是最近几年收成最好的呢。”听到说起这个,连清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明个儿再忙一早上,大哥家的就差不多可以了,咱们的怕是就要到大后天了,不过也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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