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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然……”他低声道,“昨晚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
还没有说完,楚然就裹紧被子翻了个身,身体蜷缩成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头也深埋进两个枕头之间的位置,只留下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心底的怜惜促使陆行舟走上前去,伸手想去探楚然的前额,谁知手还没有伸到,楚然双眼就霍然一睁,惊恐又排斥地将手甩开,“你干什么?”
陆行舟手顿在半空,喉结滞涩地动了动:“别紧张,只是试试你的体温。”
楚然周身筑起极厚的戒备,眼神与他划清界线:“出去。”
“楚然……”
“请你出去。”
“……”
陆行舟在原地站了半晌,最终沉默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罚站。
这一站就站到了凌晨一点。
阳台地板上,抽完的烟蒂掉得满地都是。作为唯一清楚事情原委的,裘久骁强打精神陪在心情极差的老板身边,呵欠都不敢打一个。
别墅坐北朝南,房间离得近阳台自然也就离得近。如今陆家人少,三楼更是寂寥,到了晚间尤其安静漆黑。
裘久骁当然知道陆行舟在阳台等什么。他人站在陆行舟身边,两只眼睛却只管往旁边楚然的阳台看,并且每隔一刻钟就低头看一次表。直到站得腿肚子发酸,眼睛都快要困得睁不开,那边的昏黄灯光才终于在他的祈祷中暗了下去。
他长长舒了口气,低声对陆行舟道:“总算是睡了。”
“嗯。”陆行舟喉间低响,目光慢慢从旁边阳台收了回来。
不过他没有回房,而是用那只不带伤的左手拿出了打火机,烟咬在嘴里低头凑火。火苗跳起的那一瞬,猫眼石颜色的落地窗上映出他模糊的轮廓。
再这样操心下去裘久骁觉得自己简直快要短命,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要我看,先不说烟,以后这酒您的确得少喝。不是说出事不出事,关键是身体受不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您要是得了什么要紧的病,集团这么大一摊子事连个接手的人都没有,岂不白便宜了中恒那帮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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