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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还得见恩之呢,这俩嘴巴子以后再补。
“你这小子真是发烧烧迷糊了,恨不得成天在那操场待着的主,还爱上学,你爱上学我名字倒过来写。”老严端着面出来,朝他招呼,“先别急着走,吃了面再去。”
“来了。”
严时鞋也不换包也不摘,直接坐到餐桌前拿筷子闷头吃起来。
老严坐他对面,说:“别怪爸絮叨啊,咱这腿没好利索,别硬撑着去体考,再复读一年不一样吗?你想想,等一年,换条好腿多值啊。你跟路教练时间短,再多跟一年,说不定还能进国家队呢是不是啊严健将?”
番茄海鲜面的热气把严时眼睛给熏疼了。
十年前的这天老严也是这样劝他,他和老严吵了一架,摔筷子回屋,闷在屋里听了一整天烦躁的雨声。
“怎么了这是?眼睛给熏着了?来擦擦。”老严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爸知道你想做到最好,但是你得知道有些时候你越急这事儿它反而越不往你想的好的方向走。当然这话也不是绝对的,咱家里人都想你好,你也想自己好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严时捏着烫手的碗沿,低着头说,“谢谢爸。”
老严在严时头上呼噜两下说:“哟,怎么突然和我这么客气了,你还是我儿子吗?”
“我不是,”严时几口吃完面,擦干净嘴,搁下筷子跑出门去,关门前留下一句,“那谁是啊!”
雨这会儿不算很大,微微懵醒着,雨丝细细地飘下来,路上堆积着雨水,湿漉漉的,一时半会儿渗不到地底下去。山地车是没法骑了。他恨不得开老严的车去学校,但他现在还没成年,也没驾照,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儿。
严时把雨衣装包里,骑上小秦女士的粉色小电动车出门去了。
他没想着刻意改变时间线和郑恩之早早相遇,今天他就想着偷偷看他,怕他在学校挨欺负。
他打着来提前报到顺便看看训练的幌子来学校,和路教练聊了几句,也是劝他今年别去考,也别加强度训练。严时应着,和老路打着哈哈,他忙着训练别的学生,严时在旁边待了没一会儿就溜了。
他晃去高二的教学楼,这时候正在上早上的第二节课,下了课就是大课间。
严时假装从郑恩之教室路过,走得很慢,透过窗户看到了郑恩之圆圆的后脑勺,他穿着冬季校服,圆鼓鼓地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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