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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不……”

听到萧渊的话，路招雪反而像只受惊的猫，身体颤抖着一边摇头一边后退，身后是男人坚实的胸膛，如同一堵严严实实的墙将人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看着段霖，一阵头晕目眩的窒息感，仿佛那滩黏腻可怕的血迹就在眼前般，让路招雪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破碎的泪光。

萧渊刚刚说什么？让自己杀了段霖吗？

怎么可能。

猝不及防感受到背叛的无措过后，路招雪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不忍……以及难以置信。

段霖、段霖……怎么会是他呢？

他脑海中不合时宜地闪过从前在青鸾派的种种回忆，总是会捧着他、哄着他、无条件答应他所有要求的段霖，现在却被折磨成如此这般凄惨的模样。

魔族向来残暴不仁、手段狠厉，他忽然又想到，如果哪天，萧渊羞辱够自己了，会不会也用这样的方法折磨他？

路招雪或许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想法，但自己、自己应该是不想段霖死的……

几乎是路招雪拒绝的瞬间，周遭空气滞涩起来，高台的修士甚至连呼吸都一并静止。

萧渊勾唇，漆黑的眸中戾气翻涌，他掐着路招雪下巴的手下移，扼住了那段纤细脆弱的脖颈，手背因收紧的力度泛起青筋。

“怎么，不愿意，心疼他？”萧渊抬眸打量了一番不远处的人影，掠过一丝杀意。

他自然是察觉到了路招雪的犹豫不忍。

男人掐他脖子的力度并不收敛，路招雪又闻到了萧渊身上那股阴冷的血腥气，随即而来的是无法挣脱的窒息，脖子上的疼痛鲜明，他发出艰难的喘息声，眼泪接二连三落到了萧渊的手背上。

“呜……放开我、咳咳，萧、萧渊……”他眼里满是惊恐，本能地抬手想掰开男人的手掌，猫似的力度根本撼动不了对方半分，“放开我，求、求你……”

手背浸满温热湿润的泪水，萧渊松了点力度，眼底是风雨欲来的阴鸷郁气，听见路招雪一声声虚弱的、勉强的哀求，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求饶，让人只觉得厌烦。

胸口躁郁翻涌，萧渊唇边笑意讥诮，声音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柔和，他附在路招雪耳边，淡淡开口：“要么杀了他，要么你去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