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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势越来越重,我却依旧不能抵抗半分,很多东西砸过来,那些不仅仅是攻击,还有一些烂番薯烂菜心,也有孩子残缺的玩具,据说它年幼的主人早早地死在了那场战乱里。
我小心地护着要害部位,倒也不觉得多痛,可是血这样一直流,到底是有影响的,脑子开始发晕,腿很软。
我犹豫着要不要用法力复原一下,可考虑再三,还是算了。
想活着出去,就什么都不要做,现在我能赌的,只有运气了。
不过,我的运气似乎一直都谈不上太好。
这条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衣服早就破破烂烂,头发散乱,脸上是横七竖八的划痕,额头砸了几个包,血迷了我的眼,好在本来就不需要看路,这里没有弯道,真正一条路走到黑。
可是,为什么还没结束呢?
我脑子有点泛浆糊,莫名又想起:待会儿再见到小爱的时候,我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他?
臣民?罪人?还是……曾经的舍友?
突然很怀念很怀念以前,怀念那只握着爪子、捂住胸口、傻傻地问我“没有心还能活吗”的笨蛋猫了。
稍一走神,膝盖突然一痛,不知谁加大了力度,好像有无数细针从我的膝盖骨里穿了过去,我一个不提防,痛得跪在地上。众人莫名激动起来,刚才还有分有寸的袭击,陡然猛烈了数十倍,我有点挡不住,体内的好战因子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想暴起,又说服自己将它生生地压了下去。
……再忍忍,再忍忍。
这本是你活该承受的刑罚,锦夜。
可若是真的什么都不做,难道就真的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我突然觉得悲凉,全身无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用死来赎罪?
轻若鸿毛的死,又能赎得了几成罪?
无非是供他们出口气罢了,而现状根本不会改变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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