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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了......”祁晔低低说着,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心口的痛楚钻心,如万虫啃噬,这就是同心蛊的力量啊,他感受到了她钻心的痛。
暗黑的夜里响起雨水落地冷酷寂寥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心头,祁晔没有说话,只是维持着那个动作,良久过后,痛楚才渐渐退却。
荒凉的山巅,苍凉的夜色,寂凉的人心,祁晔就像失去灵魂的修罗,冷峻,却没有神采,眼中的血丝与被雨水浸透的衣服一点一滴让他的心也冷硬起来,终于,他站起身,看也未看虚无子,从她身边走过时,只是丢下了一句冷彻如冰的话:“传我命令,风斩云从此以后与血祭门无关,也不准..任何人追杀。”
他一步一步地往回走,那背影,冷酷,没有温度,那双漆黑的眸子很深很深,深到再也看不到底。
丫头,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结果,我放你走,但丫头,我只仁慈这一次,倘若你我再次相遇,那便是天不随你,哪怕你再恨我怨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搓骨扬灰,我也会不折手段,将你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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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尘土飞扬,马不停蹄。
“你到底在做什么!赶死吗!”晏青驾着马,重重地一踢马肚,追上前面那个马不停蹄,恨不得跑死身下良驹的疯女人,他追上斩云,驾马在斩云的右侧,与她并驾齐驱,边抽出一只手拽斩云的缰绳边骂道:“你这个疯女人,给我停下!”
斩云废了右手,根本没办法阻止晏青拽她的缰绳,两道骏马的嘶吼声过后,他们都停了下来,斩云却一脸埋怨地瞪着晏青:“你干什么!”
这哪里像是个身受重伤还残废了的女人?简直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还桀骜不驯,蛮不讲理,碰到这个疯子,简直是他晏青倒了八辈子的霉。
“干什么?”晏青脸一黑,一把把这斩云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是我问你要干什么才对吧?你这个疯子,你要死我才不管,别把我的马给跑死了,死了你赔得起吗,你要赶着投胎,我干脆做点好事送你一程好了,给你一剑让你直接见阎王去,也别妄想跑死我的良驹。”
斩云咽了口气,看了眼暗下来的天,没有再固执,只是太过冷静地扫了晏青一眼:“想送我见阎王?有胆这么做到时别没胆看见我的冤魂索命。”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晏大将军?真是不可思议,他看上去哪里像一个大将军了?嘴巴又恶毒,心眼又小,肚子里的坏水可以淹死一座城,不就是区区一两匹马,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怕你一个废了手的疯女人的冤魂?”晏青嗤之以鼻地看了她一眼:“笑话!我晏青十三岁起征战沙场,杀敌无数,所向披靡,死在我手中的性命数不胜数,若是怕冤鬼索命,岂不日夜寝食难安,何以成大事!”
话音刚落,晏青的马就砰地一下到地,怎么推都不起。
斩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一脸黑气的晏青,说话也毫不客气地奚落道:“你也别讹我,跑死所谓良驹的可是你,跟我无关。什么样的人骑出什么样的马,真是空有其表,原来是中空,像你一样,不知情的也就罢了,在我看来,原来不过一个体弱多病的病痨子,男人做成你这样,处处不行,真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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