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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没法直视这件衣服,虽然按照原来的想法,也就换一个他短时间内不能直视的东西而已。
雨后半夜停了,连太阳都出来了,在落地窗后的花架上排开一层温光。沈亭文窝在绿植边的躺椅里,百无聊赖地玩手机。花涧还没走下来,他先按灭屏幕,边走边说:“还以为你今天会多睡一会。”
花涧看看厨房,又看看他,语气平静:“我没有赖床的习惯。”
“看你折腾到半夜不睡,”沈亭文没忍住笑,“你坐吧,我去端早饭。”
花涧:“……”
为什么他一早没发现沈亭文这么烦人。
早饭的花样没什么变化,一碗加了蒜蓉肉酱的嫩蛋羹,一杯豆浆。前些日子沈亭文去医院,花涧不清楚不同豆子的具体配比,试了两次总觉得味道一般,干脆没继续搞了。
如果一定要找沈亭文一些优点的话,这个应该算一个。
花涧用指背去试温度,还没挨到就被摁住了肩膀。温热的气息落在颊侧,继而迎来个蜻蜓点水一样的吻,落在耳廓上。沈亭文声音响起,很轻的一声笑,有男性声音特有的低沉:“小花儿,早。”
花涧整个人僵在椅子上,片刻后才回道:“早。”
沈亭文手欠,走时还不忘去撩他的碎发:“怎么这都脸红?”
花涧又是一顿,手没落稳。勺子磕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
不说还好,沈亭文一提,昨夜落在枕褥间的炽热呼吸和触感就再藏不住,尽数从记忆里漫上来,像是夏日里的海潮,一浪接一浪。
分明没有发生什么,还是让花涧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他就这样被沈亭文的目光剥掉矜持冷静的外衣,把自己的内里光落落展现出来。
捏在勺柄上的指尖先是泛白,又掐出一层粉。
沈亭文没忍住,又笑了:“总以为你是情场老手,没想这么不经逗。”
“闭嘴,”花涧冷漠,“吃你的饭。”
沈亭文举手投降。
按照平时习惯,花涧今天正常看店。但沈亭文看着空荡荡的冰箱,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并强词夺理认为花涧在他不在的这几天根本没有好好吃饭。为避免沈亭文借机找事,花涧只好认命,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跟他出门去超市。
他们买东西的目的是塞满冰箱,没有明确的目的也可以被释义为没有目的,毕竟他们的终点都是消磨时间。花涧站在货架旁边,选了两种不同牌子的鲜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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