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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自己把二郎神的哮天犬当成了普通的土狗,拉出去丢进斗兽场了。结果哮天犬的半只耳朵都被咬掉了, 二郎神一怒之下提着三尖两刃刀追了她十条街。
最后二郎神把她押解到张医生的诊所里,哮天犬顶着半拉耳朵气冲冲对她说:“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居然算计我。”
她在梦里上蹿下跳,跑得气喘吁吁,被铃声叫起来的时候,发了一层薄薄的汗。起来洗了把脸,喝了一口隔夜冷茶才缓过来。
什么鬼梦……
怎么都扯到朋友头上去了?旧账清算清楚了吗就当朋友。
简默背着包往教学楼去,晨光熹微,万丈光明, 经过一两场雨,四季中她最爱的一季正徐徐拉开帷幕。
等到天气再冷一点,从宿舍楼到教学楼的这条路上的行道树就会像变色龙一样唰得变了脸色。再冷一点,叶子又像高三生的头发一样,掉得让人手足无措。
三十班从前分配的室外卫生区就是这条路, 秋天轮值卫生的时候, 她会自告奋勇来扫这条路, 一把大扫帚扫半条路的落叶, 心情也会随着路面的开阔而变得开阔。
只是现在这条路还很干净,干净到她能很轻而易举看到远远的岔路口照出来的半截影子。
她直觉那是颜妍的影子。就像她当初在深夜里直觉那个脚步声是姐姐的脚步声一样,有一大半是没有道理的笃定。
简默大步流星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果然在岔路口被扯着包带揪过去了。
“哪儿去?”
颜妍就跟从来没走过一样,语气好似在问“吃了吗”,实际上两者也并无区别, 都是没营养的问话。毕竟她还能去哪儿,她背着包只能去教学楼。
简默好脾气地被她揪着:“回来了啊。”
这个距离, 她终于打量清楚这个人。颜妍瘦削了很多,立在早秋料峭的风里,像剑开了光。
又添了句:“头发好像长了点。”
外头风凉,颜妍把人往旁边食堂里薅,一边薅一边听见简默问她:“话说为了装这个酷,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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