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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3页）

宋燃青应了是，捞起水盆里的帕子拧干水，在楚恒的注视下，掀开他身上盖着的外衣一角，从最泥泞不堪的下体开始清洗。

屋里地暖似乎烧得更旺了，宋燃青自认没动歪心思，但还是起了反应，衣袍下鼓了一个大包，藏都藏不住。

头顶上方传来淡淡笑声：“年轻啊…”

宋燃青不吭声，垂眉顺眼，继续手上的动作。

楚恒忽然又道：“小茴倒是个细心的，送了水进来就知道叫人给地暖添碳。”末了又加了句，“到底是姑娘家。”

宋燃青莫名有些别扭，只当是楚恒对他的敲打。

他放轻力道，仔仔细细地擦拭。经过如充气般肿胀的小腿，宋燃青心生怜意，暂且按下了心头的怪异，找准腿肚上的穴位按揉。

怕楚恒不悦，宋燃青解释道：“听说孕期容易浮肿，臣学了些按摩的手法。”

楚恒两截小腿垂在桌边，随着揉捏的动作打晃，看得人眼热。宋燃青大手一捞，用虎口卡着握住脚腕，是个两人都熟悉的动作，楚恒看他一眼，那人却一脸正气，说：“不托着臣按不准穴位。”

楚恒暂且信了。

小腿肚被按得一压一个凹陷，没多久又会回弹着鼓起，水肿得厉害，连从前劲瘦修长的脚腕现在都找不到弧度，像是圆滚滚的树桩。

七夕那晚，宋燃青没能送出的那块玉牌，本是想刻了字串了绳，送给楚恒戴在身上的。他自知楚恒不会愿意戴脖子或是手腕上，毕竟太过显眼，所以他早就挑中了白玉一般的脚腕，偷偷围着脚踝量了长度，可礼物还没做好就没了送出的机会，而这下连围度也合不上了。

说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暗示吧，宋燃青想。

他心不在焉，在楚恒眼里自然就又成了另外一副意思。

楚恒扯上外袍，收回肿胀得难看的腿，凉飕飕地呵了一声，说：“朕睡了。”

话撂得冰冷，可动作没法强硬，他行动不便，笨拙地捧着肚子一点点地挪，还没从桌子上下来便被轻易拦住。宋燃青揽着他，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环着膝，平平稳稳地抱他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