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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晚自习回家在公交车上,梁空安慰她对骆文谦放低期待,说她爸爸是学富五车的教授,也可能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低俗男人。
她口不择言地反驳,你爸爸才是道德败坏的低俗男人。
他不挂心地笑,说,还真给你猜对了。
时隔多年,再想到他当时那个笑容,只觉得心脏梗窒一样难受。
很多时候,他说话总透着一股不在意,什么事都轻飘飘的,不过心,显得人很冷漠。
或许,是很早就习惯了吧。
项曦叹气道:“唉,这种事,讲不清的,他妈妈也没有做错什么呀,对吧?”
骆悦人点点头。
感情被骗,有孕在身,第一次来国内,千里迢迢,却失去人身自由。
挺可怜的。
项曦给她夹烫好的肉片,又说:“不过,也有一点好,她虽然没有陪梁空长大,但起码教会了他一件事,梁空非常尊重女性。”
“其实蛮难的这点,你看看索卡和高祈就知道了,高祈跟田愿闹成那样,不否认他真的喜欢田愿,但他不够尊重田愿,其实像他们那样的成长环境,所有人都围着他们转,很难发自内心去尊重女性的,他们的爱好像很了不得,所以强加给别人的时候也不自知,但梁空不会,可能受他爸妈的影响很大。”
一边吃一边聊,等桌上的涮菜吃得七七八八,梁空打电话来了,问她在哪儿。
她放下筷子,觉得嗓子齁咸,先喝口水压了压。
“在檀樟公馆跟项曦吃火锅,你要来吗?”
说完,骆悦人看了看桌面。
“不过没什么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