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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马元义入了后舍,几个在屏风后的随扈这会涌来,尽皱着眉,其中一个着进贤冠打扮的儒生,上前叹道:
「师兄,这张冲有些不好拿捏呀。这怎么办?」
马元义没说话,自顾做到一个马扎上发着呆,突然他转头问那儒生:
「师弟,你为何入太平道?」
那师弟一愣,他想了想,回道:
「弟幼失怙,又为族人所欺,饿殍于野,饥不果腹。是大贤良师道左所救,养于身边,所以自然就入了太平道。」
马元义摇头,叹道:
「不,那不是你入太平道的原因。你为何无所依?只因此世人道崩裂,何为人道?饱食暖衣四字耳,本该幼吾幼,养吾老。
但你再看这世,邪气堵塞,是背人伦禽兽行。父子无亲,君臣无义,夫妇无别,长幼无叙,朋友无信。
而我太平道是为此世正清扬浊,为世开太平的。这是你我入太平道的原因。」
他那师弟听懂了,也不再恭深,冷冷道:
「师兄,这师傅那可不是这么说的。弟劝师兄再多想想,别想岔了,坏了师徒之情。」
听到师弟这话,马元义,拳一捏,喟叹:
「我自然是忠于吾师,但我更忠于我黄天之志,这次是师傅想岔了。他要申饬那张冲,又岂是因那唐周的三条罪?不过是为了打压地公与人公两法脉。大业未立,就倾轧夺权,我不知道这是我师之意,还是你们这帮做弟子的上下其手。」
那师弟生气了,重重得吐了五个字:
「师兄,请慎言。」
马元义也一惊,知说了犯忌的事,遂也不言,一时,师兄弟几人尽皆不谈,沉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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