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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努力的。”
男人再次低下头颅,语气里满是妥协。
江頖冷眼旁观着这一幕,批判与指责瞬间涌上心头。他带着一股气愤的倔强,抬手在医院的祷告墙上用力刻下:“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听听。”
泥土簌簌落在地面的瞬间,这堵墙突然旋转起来。江頖还没来得及收回手,眼前的墙壁便骤然消失。他惊讶地后退一步,后背猛地撞到墙上。痛感传来的同时,视线恰好落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各种仪器设备环绕着那具熟悉的躯体,透过白色的亮光,他看清了床上的人。
比仪器的滴答声更先闯入耳中的是身后的哭泣声。他的母亲,正站在医院过道上默默流泪。
江頖此刻心情复杂,手掌再次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那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曾躺过的那张病床。
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人已走到病床前。
直到此刻,他才完全看清了自己的模样,羸弱得像一棵即将被狂风压垮的杂草,灯光将他的脸照得惨白。苍白的面色与惨白的光线交织,铺成了一条通往死亡的道路。身体被各种药水灌溉,这些冰冷的仪器企图唤醒他的生命。
比愧疚更先到来的是诱惑,他必须坚定往天堂走去的决心。
一双黝黑的手伸进白色的灯光之下,轻轻拨开了氧气面罩。
一瞬间,天空再次映入眼帘,阳光刺向江頖的手心,指尖微微颤抖。他缓缓睁开眼,没有看向四周,而是再次直视太阳。刺痛的感觉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他十分确定,他很快就会再见到许听。
注:
非常感谢大家的包容与支持,断更了这么久,还有人支持我,哈哈哈,承蒙厚爱。
“救赎”这个课题,我很久之前也曾将这种期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可当我得知,救赎只有我自己悟透本质,理解并宽恕自己,我才明白,别人给予的都是要经过自身消解后才能被我称为“救赎”。
我从中得知,只有经历这件事本身,才配称之为“救赎”,以观看的角度去施舍建议太傲慢了, 帮助与救赎本就是两个议题的。
我不写主流故事,所以我衷心地感激大家愿意在我的故事上花时间。在这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是可以交换的,唯独时间它流动得无法捕捉,难以等价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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