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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告诉他。【我小时候最奇怪的是为什么蛋黄那么好吃蛋白那么难吃, 如果它们的口味能一样就好了。】
她一边举着勺子等他来吃一边随意的说。他们的对话也很慢, 玛利多诺多尔坚持吃完一口,吞下去, 擦擦嘴才开口说话, 然后手机还要一点时间进行分析和翻译,如果口音有误还得另说。他把被子拉在腋下地看着她, 她像是真心实意地为这个发愁。她脸上简直素面朝天穿着短袖睡衣兔子拖鞋都不发愁一下。
玛利多诺多尔到不是歧视不打扮的女孩, 实际他还没见过不爱化妆的女孩子,许多人说这是礼貌, 起床即使是见丈夫也要画上精致的妆容。他曾经以为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所有的已婚女人也亦然。
但她即使是过了这样一个美好的圣诞夜——他相信她是接受他的不是吗?她愿意让他吻她,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不过即使这样早上爬起来也仍然是素面朝天地给他煮粥。他并不是说那些化妆的女人不好, 或许是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在他眼里她一切都很好。
他想了想轻声的说:【如果一样好吃的话,就会有更多人来吃掉了。】
贝莉儿奇怪地看着他,咸蛋是有很多人喜欢吃,但是更多人喜欢吃,那没什么问题啊。玛利多诺多尔看出她的疑惑,她没听懂呢。他也没所谓让她听懂。之后会有行动就足够了,他笑了笑:“i hope only me, ……only one。”
他真够独的,贝莉儿纳闷地想。咸蛋这种东西也只想要好吃自己知道。他没被人卖过安利吗?算了个人自由。他们自然地转而讨论了一下咸蛋是怎么做的,她说是用泥巴。Emmm公主的神色立刻诡异起来,吃进嘴里的动作也僵硬了一下,她赶紧改口说:【其实我们那边村里土特产是用酒糟。】
可能这个翻译不是那么贴切,玛利多诺多尔不懂酒糟是什么。“what's that?”如果对话意思简单能够用英文表达的话他们就用英文。贝莉儿想了想:“the waste,make wine。”
玛利多诺多尔不知道葡萄酒还能用来做这个,他只听说过葡萄酒醋。贝莉儿纠正说那不是葡萄酒而是米酒。米酒,他喝过日本的清酒,这个东西用来做这么咸的蛋听起来也很神奇。贝莉儿再次纠正说:【不是的我们另外会放盐。】
这种东西方的差异在聊天时会频繁地出现,他们兴致勃勃地沟通,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了解彼此。之前的一星期都用在吵架和搬家上了,亲密度甚至一度达到负值。玛利多诺多尔告诉贝莉儿他们生病的时候吃什么。他可以向厨师点一些甜点,医生认为甜点能让人提起兴趣。有心情身体才能振作,好好地消化食物不是吗?他们还喝鸡汤。
“like me?”贝莉儿还记得她第一次也想煮鸡汤给他吃。看来中外生病皆同。
“no,we eat chicken。”玛利多诺多尔摇了摇头说。
意大利的病号饭是鸡汤面条,简而言之就是吃鸡肉和面条,和中国刚好是反过来的,玛利多诺多尔也对贝莉儿的纯鸡汤记忆深刻。没错他是喝过高汤,不过他没想过有朝一日喝纯高汤下饭。
还这么油,还烫伤了他的舌头。
“China is wonderful。”玛利多诺多尔笑眯眯地说,努力想增加贝莉儿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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