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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要返回京城了,清桑出了帐篷直视著眼前的木芙蓉林,晨曦中万丈光芒穿透夜的迷雾,烟的幻渺,那一树的嫩粉也在悄悄苏醒,俩俩之间交换著清晨的风吻。梓卿的手从背後伸过来握住他,清桑回眸唇畔上翘,反握住他。梓卿带著他走进林子,来到一棵树下,看到满地片片落扇远胜其他,清桑面上醉色点缀,已经知道此树记录了他们的合欢。
走到树前,手抚摩上树干,仰头有暖暖的阳光透射,绕著树干清桑走了几圈。梓卿含笑立於侧,突然好象想起什麽,把清桑腰一揽,纵身上了树冠。放他坐好,梓卿环视眼若鹰目巡视著某一方位,找到目标飞身到那一枝干,蹲下在枝条中逐寸寻找。清桑就见他手一动,然後把什麽东西放入腰带上的玉佩中。
回到清桑身边,这三天粘人的他又依偎过来。梓卿回应打趣著他:“这样粘人,倒好象比一年前还小了呢?这次回京,难不成也时时刻刻长在爷身上?”
清桑露出俏皮的一笑:“清桑倾恋爷,分别在即,不应该珍惜此时可在爷身侧的日子吗?”
梓卿一惊:“什麽分别在即?”
清桑依旧笑容灿烂:“爷难道不是送清桑回欢馆吗?”
梓卿立即脸黑:“谁告诉你的?”
人面桃花依旧笑晨风:“没有人告诉清桑,但是清桑自小在欢馆长大,虽然西院没有被赎之人,东院出馆的规矩清桑亦有耳闻。所以,清桑还是会先回到欢馆吧。”说完,清桑仿佛在欣赏一树的芙蓉扇般转了视线。
扳过他身子,梓卿深邃目光探询,清桑还是以笑迎他。梓卿正色道:“你不相信我?三天,三天接你回来。”
“清桑拜谢爷。”清桑的笑容自然、纯真,在梓卿眼中却是那麽遥远。
梓卿知道他不相信自己,於是抬高他下颌:“我施梓卿三日之後必接清桑出欢馆,否则……”
清桑把否则之後的话全部堵住:“清桑信爷,爷万万不可。”
梓卿正色审视,辨认他的真伪。视线交汇,清桑颤抖了一下:“爷为什麽赎出清桑?”
“桑桑既然在合欢树上解得寒针,就只查得自己心意?”把他抱进怀里:“你不明白爷的心?即使爷为你起誓,也换不来你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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