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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感觉他手指力道有增加的趋势,连忙投降:“有话儿好好说啊白先生。”标准的首都发音,还带轻声和儿化。
白源:“——白源。”
卫霖:“啊?”
“叫白源。”两膝着地、骑坐在他腰间的男人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好,白源。”卫霖很没骨气地告饶了,“你先松个手好嘛。”
白源这才松了手,然而并没有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卫霖被他一百多斤的体重压得腹部作痛,正想翻脸反击,却听见黑暗中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锐利中微带踌躇,冷漠里隐现烦恼,有如喃喃自语:“你这个人,很多方面,我实在是看不惯。”
卫霖朝幽暗中的对方轮廓翻了个白眼,心想:彼此彼此。
“有时听你轻描淡写地说一句话,光是那种浮滑的腔调都会让我恼火。”
卫霖撇嘴:那是因为你老端着一张讨债脸,让我特别想作弄。自己脸臭肝火旺,怪我咯?
“就算和解了,还是会继续发生矛盾,所谓八字不合,也许是真的。”
卫霖无声地嗤笑,心底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涩——仿佛吃了个没熟的柿子。
问题在于,他之前就知道这是个青柿子,特地将它放在箱子里闷着。过了一段时间,这柿子看起来熟了不少,当他以为就算不是甘美可口,也至少是略有甜味,尝试着咬一口后,却被弄得舌头发麻,从嘴里一直苦进了心里——这比喻真特么半点都不恰当,白源不是甜柿子,而他也不想吃,但这个闪念不知为何,就这么突如其来地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
“但是……”声音变得微不可闻,似乎连它主人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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