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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光所见,狂风骤雨未及之处,宁静的彼端,有人浮在云海之上。紫衣明媚,神情若素,像看着一场或悲或欢的戏剧,只做看客的漠然。
它从未见过那样的神情,隐匿在骤闪的光芒之下,一切仿佛理所应当,棋局收拢,赢得尽然。
汐然随着小仓鼠呆滞的目光同样回望,落定在那丰神俊秀的男子身上,微微一笑,仅作无意唤上一句,“玖言。”
他没答,该也不会应答。赢家不需要悲悯,只需收获。
数月来的一场赌局,她不是一招落错的满盘皆输,而是经由他引诱步步的走错,尽头是个怎样的模样,心中早就了然。
…
数月之前,妖仆之城初见时。
玖言违反城中禁忌,主动找上前来,不惜自陷困境,得罪执法,却也因此顺利的获得了她的注意。
如此孤注一掷的做法,就像一个时时在悬崖边行走的人,若是单看其安全抵达的结局,总瞧不出其中的凶险,甚至瞧不出他曾走过那般的一遭。
但玖言实在算是擅长此道之人。
她当时并非未顾虑过他无端的主动,但终究未能多上心。即便日后在手札之上写下他的名,让大执事彻查了他的底细,也只是因为他在凤纹水晶矿脉一事的处理上所展现的能力叫她侧目在意。
可来不及等到彻查的结果,往鼎虚古墓走的那一回,便是可得预见,今日之事的开端。
谁先动情,便是谁的满盘皆输,自来如此。
自鼎虚回归,疗养的几日中有人匿名寄来一封信件,落到大执事的手中。
大执事经由那匿名信件得出的结论不过四字,抹杀玖言。
无论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大执事对玖言施以音刑就是为在他精神薄弱之际套出话来,交代背后的指使。然让他始料未及,玖言即便是在那样的状态下还是从狱中逃了,却明智的并没有逃远,而是去了她那。
彼时的她并不知情,只晓那夜月明,他依着她沉睡的姿态,恍似最为真切的依赖。话语轻柔,亲昵着就像单纯因思念抑制不住而跑出来偷偷与她相见,眼神承载满满的深情。
她真切的欢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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